為什么說AI時代,每個設計師都在像王家衛一樣揮霍著做設計?

在 AI 工具成為設計流程中“常駐演員”的今天,我們的工作方式已經悄然改變。從一行 prompt 開始,到千張圖篩選,再到一個微妙的決定,AI 帶來了速度,卻也拉長了創作的“揮霍”空間。

關于王家衛的介紹:

一、揮霍的起點

你有沒有試過這樣的體驗:心里有個畫面的大致感覺,斟字酌句寫出一段 prompt,輸入到 AI 出圖軟件中,等待出圖。幾十秒后,一屏圖刷地跳出來,每張都不差,但都差那么點意思。

你換關鍵詞、換模型、調風格、加參考圖……再來一輪。幾張圖開始接近心里那個模糊的形狀,可還是不夠。

這種調整與反復,可能要持續許多許多輪,最終你會得到命運中的那張圖。當你拿著這張圖,回到原點時,發現可能距離開始的預想,相去甚遠。但是顯然,這比你開始預想的還要好。你才會選擇它,運用它在產品設計中,去完成用戶體驗的一環。

為什么說AI時代,每個設計師都在像王家衛一樣揮霍著做設計?

這種「反復拉扯」的過程,像極了王家衛的電影創作過程。

二、跑偏的故事

《花樣年華》一開始寫的是三個人的故事,張學友的戲份甚至已經拍完,但在最終剪輯中,他的整段故事被徹底拿掉。王家衛在拍攝過程中不斷修改劇本,結構推倒重來,角色關系也一再調整。最終,梁朝偉和張曼玉的角色在走廊里反復擦肩而過,像兩條欲言又止的平行線,沒有情節高潮,情緒卻濃得化不開。

為什么說AI時代,每個設計師都在像王家衛一樣揮霍著做設計?

張叔平回憶,當初王家衛剪片時,情節片段一刀一刀地減,幾乎所有交代劇情的對白都被拿掉,只留下情緒的碎片。這種“去情節化”的剪輯思路,反而成了《花樣年華》最動人的地方。

王家衛曾說:“有些東西,寫在紙上是不動人的,要讓角色自己長出來。”

我們用 AI 做設計時,也會經歷類似的出軌與回轉:你以為你在追一個畫面,結果最后選中的那張圖,卻和起點沒太大關系。它來自你所有嘗試中的某一瞬間判斷——但也正因為這樣,它才是你的產出。

三、流程的變量

過去我們做設計:調研 → 分析 → 框架 → UI → 走查 → 上線,一磚一瓦,層層遞進。

如今,AI 成了流程里的最大變量,隨時加入、隨時試鏡:

各種應用能夠從自動布局與組件推薦,到草擬頁面文案、提示語,以及制作靈感草圖與界面氛圍,都能夠高速產出。它們快、靈、巧,像一群等候試鏡的演員,你丟出一個 prompt,它們馬上給你看不同的演繹。你成了導演,坐在鏡頭之后,盯著屏幕尋找「那個感覺」。

王家衛不喜歡寫分鏡頭劇本,他說:“再靠近一點,慢一點,她剛才好像想說什么?!蔽覀儗?prompt,也是同樣的試探與靠近。

為什么說AI時代,每個設計師都在像王家衛一樣揮霍著做設計?

比如在拍《重慶森林》時,他原本是想拍三個故事,但因為太長,最終只保留了兩個。演員每天到了現場才知道自己要演什么,金城武每天抱著鳳梨罐頭在街頭跑,被告知的角色動機是:“他只是有點傷心。”整部戲的情緒和節奏,是在現場的試探中緩慢生成的,導演就像個裁縫,一點一點將角色縫合到故事里。

四、設計試鏡會

在 AI 生成的世界里,你得把自己當成試鏡導演,面對海量候選,只能依賴內心的微弱直覺判斷。就像《2046》,王家衛拍了四年,章子怡的角色從未定型,演員換了三波,連“2046”這個名字拍了兩年大家都還沒弄明白講的是未來還是過去。

攝影指導杜可風受不了這種混亂中創作的方式,一度退出。他回憶說:“王家衛每天都問你,Chris,你只能做到這樣嗎?” 這并不是責備,而更像是一種推力,一種軟硬兼施的激發。

為什么說AI時代,每個設計師都在像王家衛一樣揮霍著做設計?

他們合作期間,王家衛常常毫無預警地更換拍攝方向、要求重拍鏡頭,有時甚至一句臺詞的氛圍,他也會讓整個劇組反復調試。杜可風后來解釋說,這種創作狀態非常耗人,但也非常迷人——因為當你終于拍到了那一刻,你會知道,是對的。

聽著挺煩人,但做設計時,我們何嘗不是反復在問自己:這張圖,是不是還可以再對一點?

最后留下

王家衛在拍《一代宗師》時,讓演員反復練習八斬刀三個月,只為最后片中短短五秒鐘的鏡頭。他說,那五秒藏著演員所有的積累,也藏著這部電影的分量。

AI 會替你試風格、出構圖、自動排版,甚至幫你生成文案。但最終決定這張圖是否“成型”的,是那個看不見但被你加上的細節:一個字重粗細的微調、一句文案的收束、一個裝飾的移除。這些細節也許沒人注意,但它們悄悄決定了產品的走向。

王家衛說:“拍到最后,剩下的都是你自己。”我覺得做設計也是。

歡迎關注「58UXD」的微信公眾號:

為什么說AI時代,每個設計師都在像王家衛一樣揮霍著做設計?

收藏 3
點贊 63

復制本文鏈接 文章為作者獨立觀點不代表優設網立場,未經允許不得轉載。